; “其他几个你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师父指着我说,“我关门弟子江小白,过来给他敬杯酒再走!”
唐将军听到我的名字,浑身一震,跟审讯犯人一样打量着我,口中呢喃道:“像……太像了。”
“唐知礼,还记得庆历十六年北疆的雪可还冷否?”
师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那年本座埋了五万具尸体做路标——你爬出来的血印子,可比现在官道直溜多了!”
牢房温度骤降,我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火锅里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了一柄柄小剑,对准了唐将军。
他的铠甲、眉毛、胡须上结起了冰晶。
师父眼底闪过刀锋般的冷光。
唐将军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带着金粉的血丝。
他扑通跪倒:"金掌司,当年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拿活人种税虫......"
“住口!”
师父吐出一口烟,击碎了悬在空中的冰剑。
"你带兵封了北疆驿站时,那些武者被税虫蛀空经脉的惨叫声,聋子都听得见!"
说到这时大师兄眉毛跳动了下。
我看到他握住双拳,指甲嵌入到肉里,渗出了血丝。
师父用命令的口吻道:“给我徒弟敬酒!”
房间内,落针可闻。
只听见唐将军粗浊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