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至死他的眼睛都是睁着!
二师兄的腐心散,连骨髓都能蚀成泥。
他一把扯下税吏腰间晶石袋。
香油坊门口。
田老爹独眼充血,枯手死死抠进门框,缓缓跪在地上。
他喉头滚动,挤出一句话:“金掌司……属下无能,让镇武司蒙羞……”
师父烟杆微微颤抖。
滚烫烟灰灼上衣摆,却掩不住他眼底翻涌的痛苦之色。
大师兄三步并作两步,上去给了田老爹一拳,“老田,你没死!”
“当年我派出镇武十三鹰四处寻你下落……”
……
香油坊关门。
田老爹摈退作坊内所有弟子。
师父坐在座上,抽着旱烟,打量着简陋的房间,忽然笑骂道:
“还是那么抠门!十几年不见,连杯茶都不给泡吗?”
田老爹赧然一笑,跛着脚去院子里烧水。
我去帮忙,田老爹慌忙拒绝,“使不得,你是江侍郎之子,怎么让你做这种粗活!”
我把水装满,讶道:“你认识我爹?”
“岂止是认识!”
田老爹指了指自己眼睛,“我这双眼睛,还是你爹赐我的!你周岁生日时我抱你,你吓得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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