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月,青州堂一共给我结算九千两,刨去收购晶石成本、养殖场开支,净赚四千两!
望着这么大一笔银两,我也觉得恍如梦中。
我记起了半年前,大雪封山,三个师兄带我来城里吃面。
四个人只点了一碗十五文的素面,面汤结成冰碴,我们四个吃得开开心心。
正儿八经地靠做事,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可稍微涉及黑产,马上财源滚滚,这也就是为了大家宁可杀头,也要冒险的原因。
我给师父一千两,三个师兄每人五百两,他们都不肯收。
三师兄文绉绉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二师兄更是一脸不屑,“老子想赚钱,还用跟你现在这样,跟牛马一样,一天在养殖场忙七八个时辰?”
我记得从蓬莱回来时,赚到的十五两津贴,给二师兄买礼物,他高兴得逢人就夸。
大师兄过来安慰我:“这是你卖命的钱,我们不能要。”
我有些委屈,“我知道你们嫌钱来路不正。”
可是天底下的钱都是一样的,镇武司的钱难道就来路正吗?
“再多的钱我们都见过,当年师父去青楼,一晚上就豪掷三万两,眼睛都不带眨的。”
大师兄声音轻柔,“镇武司也好,不死宗也罢,哪怕税虫噬体,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只想让你别那么累!那天师父吃饭时说了一句小白最近瘦了,你二师兄懊恼的连扇自己十几个耳光,说对不起江侍郎。”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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