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总有宵小往大门上泼粪、甩油漆,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杜清远带人抓了几次,都是些收了黑钱的地痞混混,问不出幕后指使,只能打断腿丢进大牢。
没什么用,纯粹恶心人!
整个幽州城,无数双眼睛都在等着看“和天下”如何收场。
杜清远急得嘴角起泡:“姐夫哥,这样下去……”
“沉住气。”我打断他,“血刀门内部压制得越狠,底下的怨气积得越深。现在缺的,是第一个敢站出来的口子,缺一个让他们绷不住的契机!”
很快,契机来了。
第六天深夜,李长风派心腹来报:
“大人!抓了三条杂鱼!血刀门外围弟子,摸黑来泼火油放火,被兄弟们当场按住!”
我连夜赶到了和天下。
三个血刀门徒被捆得像粽子,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嘴里却兀自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识相的放了爷!否则,血刀门天天来,烧光你们这破地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嘶吼道。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面前,没有废话,用双蛇佩径直读取了他们的信息。
“张猛,幽州下河郡张家村人,三年前欠税四十钧,畏罪潜逃,加入血刀门‘血狼堂’。”
“王二狗,下河郡王家庄,欠税三十五钧,去年入伙。”
“李四,同郡,欠税二十三钧,今年初入伙。”
我用冰冷的声音,精准地报出他们的姓名、籍贯、欠税额和入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