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终究还是走了,并未真的在幽州多作停留。
禹州的卷宗或许只是个由头,京城才是她真正的舞台。
她一走,仿佛连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力都随之消散了几分。
最明显的便是杜红菱,她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连带着整个院子的气氛都明媚起来。
幽州监的事务也逐步恢复了往日的节奏,只是这“往日”已非彼“往日”。
五月初,我还上了八万两的师门债务。
这笔巨款,来源有三:
一是剿灭血刀门后,镇武司的赏赐;二是查抄阴家时,一些不便记录在案的“意外之喜”;最后一部分,则来自和天下钱庄数月来的盈利。
如此一来,那如山般的师门债务,总算卸去大半。
但算下来,无敌门那边,还欠着整整十万两。
陈平的任命文书很快也下来了,他正式擢升为幽州监监正,不再是“代掌”。
他是个聪明人,深知自己这个位置因何而来。
故而对我这个“五房主簿”客客气气,凡事有商有量。
对于五房的一切事务,更是几乎从不干预,给予了最大的自主权。
我也乐得清静,顺势对五房内部进行了一番调整。
陈岩和沈默在剿灭血刀门一事中表现突出,我便建议陈平,将他们二人提拔为五房典吏。
陈平自是毫无异议,大笔一挥便准了。
秦炼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