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空眼神冰冷的看着顾岳,再没了兄弟重逢的喜悦,动作僵硬的将手中烛台扔还给她。
男人没有说话,但他握紧的拳头和手臂上的青筋,暴露着他此刻有多隐忍。
纵使是迟钝的刀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视线在顾岳和文空之间徘徊,面上带着些犹疑。
空哥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顾岳?
空气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最后还是顾岳率先打破了平静,尝试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口:
“你要是怨恨我,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希望你知道,你真正的敌人是谁,我和你一样同黑魁...”
“够了!”
顾岳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文空打断了她,男人语气紧绷,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你走吧。”
文空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晚,自家兄弟被屠杀的画面。
黑魁组织的人如砍瓜切菜般,虐杀着那一张张他曾无比熟悉的脸。
人头落地、断肢残臂,场面血腥至极,挑拨着他名为理智的神经。
他在极力告知自己,这不关顾岳的事,她也是被逼无奈。
但没办法,他现在一看到顾岳,就会想到那些枉死的兄弟,根本冷静不下来。
文空面色惨白,眼里是极力压制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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