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索菲亚教堂的金顶,苦笑着说道:“去年统计,滨州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在省会城市里排倒数第五,比西北的兰城还低。”
她忽然笑了笑,对沈青云解释道:“你刚回来可能没感觉,住久了就知道,这边的人过日子求稳,不爱折腾。”
沈青云没接话,心里却在盘算。
田富国说滨州需要产业升级,现在看来问题比预想的更复杂。
他翻开随身带的笔记本,在“装备制造业”和“旅游业”下面各画了个问号,笔尖在“营商环境”四个字上停顿片刻。
任何地方的发展滞后,根子多半在人的思想和体制机制。
很显然。
滨州也存在这样的问题,而且还非常的严重。
车驶过果戈里大街时,叶霓裳忽然指着路边的省委家属院:“我就在这儿下吧,下午得去给老爷子拿药。”
她解开安全带,把车钥匙递过来,金属链上挂着个吊坠:“这车你先用着,油卡我放储物格里了。密码是你生日后六位。”
沈青云接过钥匙时,指尖碰到她的手,冰凉的,像刚从外面回来。
“那行。”
看着叶霓裳,沈青云笑着说道:“改天我去看老爷子。”
“好。”
叶霓裳推开车门,羊绒大衣的下摆扫过积雪:“晚上要是有空,我请你吃铁锅炖。”
沈青云望着她走进家属院的背影,灰色大衣在红砖墙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这么多年,叶霓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