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清晨的羊城国际机场,国庆的红绸带挂满了航站楼的立柱,电子屏循环播放着欢度国庆的语音提示,人潮涌动间,行李箱的滚轮声、孩子的笑声、亲友重逢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暖融融的烟火气裹着南国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
沈青云站在到达口的栏杆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衬衫。
这是周雪去年给他买的,平时总穿警服,难得有机会换上便装。
他手里攥着一张接站牌,上面用马克笔写着“柳云竹、周雪、沈静”,字迹工整,却带着点不常写毛笔字的生涩。
时不时抬眼看向出口,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接站牌的边缘,上次见母亲和女儿,还是去燕京开会的时候,算下来已经好几个月了。
“爸爸。”
一声清脆的呼喊传到沈青云的耳朵里。
他抬起头,就看到沈静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连衣裙,从人群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还举着一个粉色的气球。
她身后,周雪推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扶着柳云竹,老太太穿着深蓝色的对襟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鼓鼓囊囊的。
“静静。”
沈青云快步迎上去,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女儿。
沈静已经十二岁了,个子长高了不少,却还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爸,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在飞机上都看到羊城的烟花了,好漂亮!”
“路上有点堵车,国庆车多。”
沈青云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目光转向周雪:“累了吧?飞机飞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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