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沈青云在省政法委会议室里听着执法监督工作汇报的时候,锦城郊区的半山别墅群里,一辆黑色丰田越野车正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驶入一扇雕花铁门。
铁门后是片精心打理的庭院,香樟树的枝叶在一月的寒风里轻轻晃动,树下的石雕喷泉汩汩吐着水,将车声压得格外轻。
司机停稳车,快步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杨宏毅弯腰下车,身上那件深灰色风衣的下摆扫过车门边框,他抬手理了理衣领,目光扫过庭院里的监控摄像头。
三个摄像头分别对着大门、车道和别墅门口,角度刁钻,显然是经过专业布置。
这是柳寒的地盘,安全得很,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杨厅,您可算来了!”
别墅门口传来柳寒的声音,他穿着一件黑色羊毛衫,肚子圆滚滚的,脸上堆着笑,快步迎上来时,腰间的皮带扣都快被肚子顶得松开。
没有人看的出来,这位就是号称跺跺脚锦城抖三抖的寒龙集团董事长。
他伸手想帮杨宏毅拎公文包,却被杨宏毅不着痕迹地避开。
“里面说。”
杨宏毅语气平淡,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玄关处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声响,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落款是个小有名气的本地画家,柳寒总爱搞这些门面功夫,显得自己雅,杨宏毅看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客厅里的装修透着股低调的奢华:红木茶桌泛着温润的光,桌上摆着一套宜兴紫砂壶,旁边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个青花瓷瓶,角落里的落地灯洒下暖黄的光,把整个屋子烘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