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故意顿了顿,才道。
“凡是从乾元二十四年起,有贪赃枉法的、欺男霸女、伤天害理、冤枉好人的,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来我这坦白从宽,可适当从轻发落。”
“否则罪加一等,尔等可听明白了?”
王知秋曾经与李瑜说过,上任知县是因为年纪大了被摆了一道,所以直接被吓得致仕了。
他来这里确实是有大事要办的不假,可那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王知秋希望他能拿章丘先练练手。
毕竟他尚且年轻,正是需要累积经验的时候。
所以李瑜的当务之急,是要做一位合格的知县。
训完话就这么散了,毕竟风尘仆仆总要好好歇歇。
而县丞萧云舟、主薄江言,还有师爷陆清远却压根没心思歇息,他们组团去了萧家喝茶研究这李瑜。
江言今年已经四十七岁,萧云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他们两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章丘。
“咱们这位新县尊看着年轻,可今日说的那三件事,可是桩桩件件都说到点子上了啊。”
朝廷好几年不派新知县,本来大家这日子都好过。
可惜好日子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本来还以为萧云舟能升到知县上去,谁知道朝廷居然派了个新科进士下来。
“是啊,不简单呐。”陆清远赞同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萧云舟:“济川,这新县尊可不像好糊弄的,不像王知县……”
这可不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就是前任知县刚到任的时候也不是这般,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大部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