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得多么深广,可最起码家里亲近的男丁是没法不受到牵连的。
陆清远深吸了一口气:“县尊,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空口白牙冤人清白与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知道此事的人可没有几个,除非……
想到这里他眼睛瞬间瞪大,陆瑠这人是疯了吗?
刚刚他还没来得及想起陆瑠,如今想来不是陆瑠说的还有谁,只有他见过自己的那本账册。
奶奶滴熊,真特娘的是白养他了。
李瑜的语气越发像是讲故事:“刚进县衙那年你才三十二岁,刚开始你与前知县相处融洽。”
“你们也为县里做了不少好事,处理了上任知县还有乱世中留下的烂摊子,每逢灾年你还用自己的粮食给百姓施粥。”
“别的师爷富得流油,而你是穷得裤裆都漏风。”
想起往事陆清远眼中泛起了泪花,想起当年那个人来自己家里,请自己上任的模样。
“澹之,读书不该只为了清闲,咱们得为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得不负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啊。”
那时候的他乡试落榜三次,使了好些关系才没有被罚为吏。
早已经心灰意冷的他,带着满怀的赤子之心入了县衙,为他出谋划策、为他的政绩添砖加瓦。
可是最终他也没能步步高升,自己过得还没有年轻时候富裕,甚至他出的力都没有一点儿水花。
好的名声是那个人的,百姓的敬仰也是那个人的。
而他,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