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瓒被总让嘲得满脸通红,腰杆子却越发地挺直了起来。
“衙门貌似也没有规定,毛头小子不能来应聘不是? ”
旁的县衙招聘账房先生,都会要求三十五岁以上的,可他们这县尊与从前的那些不一样。
他们县尊可是说了,年满二十就可以来参加考试。
既然县尊都说了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能上场试一试呢?
“咱们这位县尊可不好伺候啊。”一个中年账房,故意吓唬道:“你小子难道没有听说从前的账房,每人打了十大板还得坐几年牢子啊?”
如今县衙里有些脸面的人物,几乎全都被这位新县尊给端了。
纪瓒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觉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
“不好伺候你还来考什么?”
回家歇着不好吗?
跟他们这些缺口公家饭吃的争什么?
他是来给自己找个活儿干的,又不是来县衙里贪钱的,县尊好不好伺候跟他有什么关系?
将自己的账算好不就行了?
衙门的庭院里头,此时早已摆上了三十多张桌案。
每个桌案上都放了算盘,李瑜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亲自出题,小小地感受手握权柄的快感。
“乾元二十三年秋征,章丘县共收米五千四百石。
折银按每石七钱三分征收,已知淋尖踢斛溢收米二百石,那么请问实际存于济南仓的粮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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