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在战场上淬炼出的威严。
“钻进国库的耗子都能哭着爬出来,空得能够跑马了,从皇考去后短短四年,国税便少了一半。”
他的目光扫过下首肃立的大臣,最后落在崔延龄身上。
“崔先生,没有钱粮如何与蒙军干仗?”
崔延龄没想到他是冲自己来的,当即蹙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敌军来犯无非就是攻与守的问题。
兴安帝一直对蒙军退步求和,被当时的鲁王痛斥丧权辱国,所以他毫不犹豫就说打回去。
没想到陛下居然还是不满意?
见他不说话,赵翊又走向吏部尚书钱益面前站定。
“钱爱卿是老人,应该知道朕的钱粮去哪里了吧?”
一堆官员被参的奏疏被抬上来,皇帝分明就是要问罪吏部,认为国库少的那一半钱粮是被官员所贪。
钱益今年七十三,须发梳得一丝不苟腰板也挺得笔直,身上的那件仙鹤绯色补袍熨得不见一丝褶皱。
是个讲究人!
见皇帝问话他弯微微低了两分,道:“还请陛下息怒,吏治积弊,乃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须得徐徐图之啊。”
“依老臣愚见……”钱益看了眼秦维祯,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不如将这些被查实的官员名正典刑,抄家灭族,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或可好些。”
户部又不是第一日没钱,姓秦的至于一天到晚在皇帝面前蹦跶吗?
秦维祯抿抿嘴,就是把朝堂上的官儿都杀完他也管不着,他只知道他户部的钱实在是不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