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衣连忙应是。
这事儿他之所以先斩后奏,是因为血缘亲情这种事不好说。
他怕主君和二爷狠不下心,将来酿成大祸才这样干的。
其余事什么时候该心软,什么时候该心狠,他相信主君和二爷心里有谱,同时心中也重重松了口气。
看样子,主君倒是不怪自己。
李瑜想着要不要写信给沈旦说一声,可想想又怕信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干脆就想着等以后再说。
庄园之内。
张三娘头上戴着遮阳草帽,挽着袖口与裤腿。
手持木耙娴熟又利落地翻动着谷子,时不时用脖子上挂着的汗巾擦擦脸,听完儿子的话她有些惊讶。
“什么?老爷子瘫了?”
那老东西缺德事儿干多了,可算是遭报应了。
苍天有眼普天同庆啊,她要不要买点爆竹庆祝一下。
李纲正坐在檐下看书呢,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那旦儿是不是得回去侍疾?”
若是不回去,会不会被别人说不孝?
闻言张三娘撇撇嘴:“他几个儿子儿媳妇都还好好活着呢,侍疾哪里轮得到我儿?”
“再说了,陛下定然也不会让我儿回去侍候祖母的。”
万幸他们搬到京城来了以后,旦儿的婆娘孩子也跟着搬到了京城。
否则还得累着她乖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