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瑜肯定的眼神后。
“放肆!”
许焕章声音陡然拔高,惊得在场的人声音都小了些。
“杜之用你竟敢煽动佃户聚众抗官,视朝廷法度为何物?”
他直接指着杜之用的鼻子,官威凛然地道。
“《大雍律》上写明了:凡聚众十人以上,持械抗官者为首枭示,胁从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尔等虽未持械,然聚众阻挠清丈,藐视王法,已犯抗粮聚众之条,依律为首者当身戴枷号示众,尔等可知罪否?”
听到枷号二字杜之用脸色一僵,不过片刻又恢复了。
他推开面前的衙役,笑得满脸褶子地往前走了走。
“许郎中怕是不认识老夫,老夫乃是兵部郎中樊勇的岳丈,许郎中在京中之时想必还见过呢。”
自从他家女婿成了京官儿,这整个嘉兴府谁不卖他两分薄面?
别说是知府县官,就是钦差下来也得是客客气气的。
这许郎中看着年岁不小,却跟个二愣子似的还想给自己上枷号?
同僚之间的脸面、情谊都还要不要了?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想想尴尬不尴尬?
“我认得你,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想给京里递诉状?”
许焕章想着有李瑜撑腰,这会儿倒是也不着急了。
“只是陛下有令,就是得从这些有官身家的先查起,别说你是岳丈家,就是樊郎中自己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