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明在电话里对张茂林讲得很明白：谭行长此次出行，是参加省政府招商局组织的高端‘项目考察团’赴鲁、浙、沪、粤等地考察，参加的人选都是省直机关各个部委办局的一把手以及全省纳税前二十名的大型企业法人代表。具体返程时间目前难以确定。至于淞阳分行工作汇报的事情，差不多要等到春节以后了。
尽管张茂林内心不快，也只好作罢。
之前，张茂林早已拿定了主意：此次汇报，除了直面谭义武本人，对其余的人尤其是在奸猾的滕德明面前，半个字不能吐露。虽然他料道殷森很可能已经把淞阳信贷检查的情况向滕德明私下汇报了，但是那并不能代表市行班子意见。张茂林相信，极有城府的滕德明绝对不会凭借这一点直接对张茂林发难。
果然如张茂林所料。滕德明在电话里并没有谈及到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只是随意聊了几句旁不相干的琐事。大多内容是关切地询问了张茂林的哮喘病情，重点打听上次稍带过去的药是否还有存量，他表示仍旧可以继续供应，并且一再嘱咐张茂林要注意身体的保养，千万不要因为过度劳神而影响休息，云云……..
张茂林终于可以长出口气！
滕德明的答复让他彻底打消了原本最大的担心和最强烈的念头。张茂林突然意识到了：谭义武也好像并没有把淞阳信贷检查的事项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上。否则，他不会在出差之前不和自己联系。至少，谭义武没有对淞阳的信贷检查做出下一步操作的任何意见。是总行那边的检查时间错后了？还是干脆取消检查立项了？或许有什么其他原因导致情况突变？
总之，张茂林确信一点，那就是除了淞阳分行当下的事件，谭义武的心里肯定是又有了更加重要的打算。也罢！‘不套马拉车，倒使马自在’。
只是......
尽管张茂林子在心里反复横竖无序地琢磨这件事、主观上假定出那么多不着边际的问题、再琢磨出那么多七扯八扯的答案，但是，他的这颗心总是悬着难以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