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军卒随身配备了竹哨,双重保险,只要洛羽露头,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嗯,这才像样。”
耶律昌图缓缓起身看向远方:
“你倒是真能跑啊,但我看看你有什么办法离开嘉隆关,就算你真的肋生双翅,本殿也要将你永远留在奴庭!”
……
深冬的夜色如墨,嘉隆关外的山林死寂一片,唯有朔风刮过光秃秃的枝桠,发出鬼哭般的尖啸。气温骤降,呵气成霜,就连泥土也冻得硬如铁石。
一条蜿蜒于山间的羊肠小道成了林中唯一可见的路径。小道中央,简陋地用鹿角设下了一道路障,旁边生着一堆半明半灭的篝火,火苗在寒风中不断晃动,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十余名奴军士兵蜷缩在火堆旁,裹着不甚御寒的棉甲,枪矛随意地靠在障栏上。他们跺着脚,搓着手,低声咒骂着这见鬼的天气和更见鬼的差事。火光跳跃,映照着他们冻得发青的脸。
松懈,懒散的布防。
然而,就在道路两侧更深、更暗的枯木林与嶙峋乱石之后,却潜藏着截然不同的杀气。
十余羌兵精锐如同蛰伏的恶狼,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阴影。他们身着更适合隐蔽的深色皮袄,铁盔下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没有丝毫懈怠。冰冷的刀锋出鞘半寸,强弓劲弩已然就位,箭簇在微弱的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幽冷的寒芒。
弓弩布设的角度都经过计算,彼此形成交叉,确保能够覆盖整个山路。
羌兵冰冷的视线死死锁定着下方那看似毫无防备的山道,以及更远处可能传来动静的黑暗。他们的手指就搭在弓弦或是响箭、竹哨之上,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很明显,一队三十人的伏兵有半数奴军和半数羌兵组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