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别忘了,葬天涧一战,郢国大败,在东境虎视眈眈,定然暗怀复仇之心,倘若东西两线全面开战,以我大乾一国之力,挡得住吗?
说得再难听点,奴庭之战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战事不利,我大乾便有灭顶之灾!
闻大人,敢问他日局面危急,谁来担这个责任?”
不等闻仲儒回话,景翊便面向皇帝,沉声道:
“父皇,儿臣以为,当下应以稳固陇西现有防线、恢复国力为第一要务。待国库充盈,兵精粮足,再图北上,方为万全之策。
请父皇明鉴,请老大人三思。”
闻仲儒目光一沉,景翊之言听起来极为有道理,可实际上却是危言耸听,将事事都考虑到了最坏。
关键是他还不能反驳,难道直接说一句放你娘的屁?
“大皇子言之有理,臣等附议!”
“臣附议!”
太极殿中响起了一连串附和的声音,刚刚被闻仲儒堵住嘴巴的朝臣们似乎又支棱了起来,一个个用得意的目光瞟向闻仲儒。
驻足不动的程砚之轻叹了一口气,孤身而立的闻仲儒似乎成了所有人的敌人,偌大一个朝堂,愣是无一人替他说话。
或许有人想说,但是不敢。
闻仲儒的眼眸一点点暗了下去,心中烦恼,连大皇子都出面了,此事想办成可就太难了。
就在殿内气氛因大皇子之言再度凝滞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皇兄所言,确是老成谋国之道。然,臣弟以为,或有失之过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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