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题。”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
“材料学?”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浑浊的眼睛里,某种沉寂已久的东西似乎被唤醒了。
王文彬赶忙把自己关于装甲车的技术瓶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从车体大梁的承重,到悬挂系统的改造,再到发动机功率不足的困境。
最后,他总结道:“教授,所有问题的核心,都指向了装甲的重量。如果我们能有一种更轻,但防护力同样强大的合金钢,那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哪怕是民用卡车的地盘,我们也能造出合格的装甲车来。”
听完王文彬的叙述,陈景教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回自己的工作台。
那张工作台上,除了电子元件,还散落着许多金属样本和写满化学式的草稿纸。
他从一堆图纸下面,抽出一个略微泛黄的文件夹,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拂去一件珍宝上的尘埃。
“装甲钢……好久没碰过这个东西了。”
陈教授轻声念叨,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叠手写的报告和复杂的金属相图。
“灾变前,我在东海大学带的最后一个博士课题,就是关于高熵合金在极端环境下的应用研究。”
他抬头看向林墨和王文彬,脸上浮现出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
“我们当时的目标,是研发一种用于深海潜航器外壳的新型材料。要求就是,极高的强度,极强的韧性,还要尽可能的轻。”
“研究很有进展,我们甚至做出了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