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来。”张涛没有多言,转身引路。他的步伐依旧沉稳,走在安静的书架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他们穿过几排书架,来到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这里的书籍看起来确实更偏重理论和方**,书脊上的出版信息也显示年代更为久远一些。张涛的目光在书架上快速扫过,像扫描仪一样精准。他伸出手指,在一排书脊上点了点:“是这几本吗?”
蓝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顿时亮了——那三本她苦苦寻觅的书,赫然就在其中!只是因为它们被归放在这个她完全不会想到的区域,而且索书号的标签颜色与皮肤科主区的不同,她才与之失之交臂。
“对!就是这些!太感谢你了学长!”她惊喜地压低声音,连忙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本厚书取下来,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客气。图书馆的编目系统有时候不够人性化,需要一点经验。”张涛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了看她怀里那几本厚重程度不亚于他手中法律典籍的大部头,又看了看她纤细的胳膊和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随口问了一句:“皮肤科学的课业,压力很大?”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蓝溪心中积压许久的、关于学业压力的闸门。她抱着沉甸甸的书,和他并肩走在返回阅览区的路上,忍不住轻声倾诉了几句,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寻求理解和共鸣的渴望:“嗯…很难。术语很多,操作也很精细,要求特别严格…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怎么学都好像差很远。”
张涛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走到她之前坐的那个靠窗位置,他将自己的书放在相邻的桌子上,然后很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那几本最重的书,帮她放在桌面上。
“法学院也一样。”他坐下,打开自己的案例汇编,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分享的意味,“永远有读不完的判例,分析不完的条文,写不完的诉状。压力是常态。”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目光里没有同情,更像是一种基于同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