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刚才的气势,但声音已不复之前的流畅:“没什么…是…是我们的宠物医生在给不听话的畜生…治病。不听话不配合,动作大了点,都是难免的。”
人在说谎并极度担心被戳穿时,会下意识地寻求身体支撑点或掩盖心虚。高娟的手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飞快地背到了身后。祝一凡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她的双手在身后紧紧交握,指节用力到泛白,握的位置甚至高到了接近肘部。那是极度紧张、濒临失控的信号。什么鬼?一个堂堂的黑道大姐头,对自己这个阶下囚,竟然流露出畏惧和紧张?这反常让祝一凡心底的疑云更重。他决定不再绕弯子:“高姐,费这么大周章把我弄来,总不会是为了聊宠物吧?您可以亮底牌了。”
高娟的面色陡然变得极其难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换人!”
祝一凡眉心一蹙:“换人?换谁?”
恰在此时,“哗啦…叮咚…”那诡异的铁链拖拽声再次响起,节奏缓慢而沉重,与刚才野兽般的碰撞截然不同。这一次,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奇特的金属摩擦撞击声,细碎而清脆,像极了…像极了自己在澳门赌场,慵懒地把玩那几枚纯金筹码时发出的标志性的脆响!
祝一凡心头剧震,这高娟想拿我换谁?费青书那个废物?聂风云?这简直荒谬!他脑中念头飞转。
高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一种压抑的、扭曲的恨意:“那个阴魂不散的香港女条子。她绑走了聂风云,我知道…她和你关系匪浅。所以…”她盯着祝一凡,一字一顿,“懂了么?乐于助人的祝警官…我想用你,还有张明,换他,2换1,你们怎么都是赚的。”
“肖绰?!”祝一凡的眼睛瞬间瞪圆,几乎难以置信,“高姐!我友情提示一下,第一,她不是香港警察,是国际刑警。第二,我和她就是打过几次交道的普通朋友。你拿我去换聂风云?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不可能答应的。”他表述夸张,试图用荒谬感来动摇对方的盘算。
“是不是笑话,你说了不算。”高娟冷笑,语气斩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