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堂!”市纪委九处处长王剑在另一端几乎拍案而起,胸膛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话筒,“前有丁红旗,后有藏钟,两任主要领导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栽了跟头。他倒好,架子不小,还敢挑三拣四讨价还价?这滩混水如此深不见底,他郑铮就真的纤尘不染?!”王剑的咆哮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职业性的怀疑和积压的愤懑。
他这可不是纯粹的发泄,最近华夏巡视组驻点苏省,盐渎被抓了一大把人,其中涉及问题最大的就是湖跺,有过在湖跺任职历史的县处级干部就抓了整整10个,藏钟在他们面前就是一跳小马哈鱼。
然而,郑铮的坚持像一块难以撼动的磐石,让手握权柄的纪委也感到了棘手。最终,市监委主任庞博一锤定音:同意在湖跺见面,但必须严控时间,严防意外。
命令如山,湖跺市局素有铁面判官之称的交巡警副大队长陶金銮被即时点将,安保级别瞬间提升至战时状态,整个湖跺市纪委大楼笼罩在无声的肃杀之中。
当藏钟被两名面无表情的纪委干部押送进那间特设的、密布监控探头的会见室,他看到一头银发的郑铮端坐对面时,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惊诧,随即被一层厚重的疲惫覆盖。他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老伙计,对不住,拖你下水,跟着丢人了。”
声音嘶哑,透着一种心气耗尽的空洞。
郑铮神情未动,目光平静地迎向他。“老藏,”他用一种近乎公式化的沉稳语调开口,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抛过来的、带着试探与托孤意味的人情球推了回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只要你真心实意配合好纪委工作,实事求是,我们党委班子也不会埋没你在湖跺这么多年应有的功绩,该提供的证明材料我们一个也不会少。”这开场白滴水不漏,****得让旁听的王剑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功绩?呵…就是个屁。”藏钟惨然一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别再安慰我了…老郑,咱们都明白。我和丁红旗一样,进了这个门,就再难迈出去了。”他的目光投向冰冷的铁窗,仿佛看到了自己余生的轮廓。
有自知之明就好,郑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