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不是意外!她太清楚了,清楚得如同烙印在骨头里。撞击点前两米,那凭空消失、被“剪刀”精准裁断的刹车痕,那是赤裸裸的谋杀方程式!是恶魔精心演算后的致命一击。
病房的门猛地被撞开,带着一股冰冷的走廊气流!
祝一凡的身影裹挟着浓重的烟味和疲惫冲了进来。他眼下的乌青深得像淤血,脸颊凹陷下去,皱巴巴的警服上沾着灰尘和可疑的污渍,整个人像一根绷到极限、随时会断裂的弓弦。“醒了?!”他几乎是扑到床边,声音嘶哑紧绷,里面交织着狂喜和更深重的忧虑,如同被砂纸磨过,“还记得吗?记得发生了什么?!”
崔媛媛艰难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
喉咙的剧痛让她每个字都像在吞咽刀片。
“我和青禾调到了监控,”祝一凡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地下交易的诡秘,“肇事车是套牌,是从黑市流出来的幽灵。但那家伙百密一疏…”他眼中迸射出猎鹰般锐利的光,“技术科在车头的金属车标上,刮蹭到了一个清晰的掌纹!还有…”他突然顿住,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异常沉重,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太明显了,媛媛。那辆车,就是冲着你来的!冷酷!精准!就是想要你的命!”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子弹,射入寂静的病房。
就在这时,祝一凡的手机急促地嗡鸣起来。他烦躁地皱眉掏出,只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接通,声音压得更低,但崔媛媛依然捕捉到了“关青禾遇袭”、“摩托车”、“彩票店”、“儿子报复”等几个尖锐的词语碎片,像冰冷的碎玻璃一样扎进她的意识流里。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祝一凡的拳头无声地攥紧,指节发白。
“青...禾怎么样了?”崔媛媛用尽力气挤出嘶哑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惊悸。关青禾?那个一直有着不屈眼神的自己的办公室对头,她怎么会?彩票店老板的儿子…是为了那场舞弊案的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