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把人捞进了怀里。一阵兵荒马乱的贴面礼后,他几乎是拖着崔媛媛往楼道深处那颗“铜豌豆”的巢穴挪去。
指纹锁发出“嘀嗒”一声脆响,如同开赛的哨音。
崔媛媛那只矜贵的鳄鱼皮手袋应声滑落,像个被遗弃的贵妇。祝一凡的掌心抵住门板,震落了崔媛媛鬓边那枚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珍珠发卡,它在地板上滚了几圈,精准地停在了窗台那盆孤零零的万年青脚下。他带着酒壮怂人胆的豪迈和烟瘾犯了般的执着,低头精准地捕获了目标:那两瓣樱桃红唇。
起初,崔媛媛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那双曾在案情分析会上把她钉在耻辱柱上的锐利眼眸,此刻正灼烧着她的颈动脉。她带着任务进行中的犹疑、被铜豌豆硌到的慌张,以及一丝不明来由的颤栗。但想到王洋电话里毫不隐晦的吩咐,还有内心深处那点被酒精拱出来的、压抑已久的…渴望,她逐渐放弃了抵抗,甚至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纤细的手指轻轻覆上祝一凡颤抖的眼皮,温柔得像在给暴躁的猫顺毛,然后,滚烫的身体主动贴紧,让他充分感受什么叫成熟女性的澎湃热情。有那么0.01秒,祝一凡脑海里闪过关青禾的脸和她办公桌上那盆同样需要浇水的、可怜的绿萝。但紧接着,意识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飘走了。他如同一头被惹恼的公牛,或者一只格外执着的啄木鸟,漫长而深情的耕耘让崔媛媛从一尊石雕迅速瘫软成一滩春水。
双方精心构筑的防线,如同劣质墙纸,开始一块块往下掉。
那张整洁的大床近在咫尺,却被无情地放逐了。
两人遵从地心引力的召唤,俯倒在客厅那张据说很昂贵的波斯羊毛毯上,无声地翻滚、纠缠,像两台失控的滚筒洗衣机。
“嗯…老祝,”崔媛媛在感官的浪尖上浮沉,气喘吁吁地发表感言,“我大概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种…杀千刀的...铜豌豆…” (崔媛媛内心OS:铜豌豆?我看是铁疙瘩才对!可硌死老娘了!)
厚实的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