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抠搜得像菜市场尾摊的老掌柜,扒拉半天才舍得往窗棂上撒了点银箔渣子。就在这片惨淡的“银光粉”里,关青禾那双恨天高踩出的“踢踏拆迁队”,哐当哐当,精准无误地把办公室那潭死水般的沉寂,踹成了满地稀碎!
“啪叽!”她跟甩出同花顺似的,把党校那金光闪闪的结业证拍在祝一凡的案头,指甲盖子“哒哒哒”敲着封面,敲得“结业”俩字儿跟犯了帕金森似的直抽抽:“喂!老祝!醒醒盹儿!号外!惊天大号外!黎大队长即将踩着咱们这帮凡夫俗子的脊梁骨,优雅上岸,登基称帝啦!”
她从党校那座“镀金池”里扑腾出来,八卦指数爆满,这是她吹响的第一声冲锋号角,还是带扩音喇叭那种。
祝一凡的眼神还飘在九霄云外,灵魂仿佛正被成吨的材料大山压得嘤嘤嘤作响。关青禾不耐烦地挥手,跟驱赶一只绿豆蝇似的:“老祝?!魂兮!速速归位!你也知道,党校嘛,真材实料是没嚼巴几口,但小道消息绝对管够管饱!整个小城的花边新闻跟过年放的劣质彩色泡泡似的,‘噗噗噗’满天飞,随便撞上一个就能糊你一脸彩虹屁!我这情报,保熟保甜!”她贼眉鼠眼地往前凑,压低嗓门儿,整得跟地下黑市交易核武器似的,“政法委陈书记的鸿门宴,那酒杯倾斜角度整整三十度!教科书级别的,据可靠消息,公安系统那两个救命的救生圈名额,黎明手里,攥着其中一个!”
瞥见祝一凡脸上那副“老子既不信也懒得鸟你,甚至想翻个白眼”的经典咸鱼表情,关青禾的指甲盖儿瞬间化身精钢小李飞刀,“唰!”地一声,在他摊开的会议纪要上“队伍建设”四个大字上犁出一道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知道为啥老祖宗说‘笔杆子挠不过酒盅子’吗?黎明跟陈书记那酒盅碰的,历史感扑面而来。他们是穿着开裆裤一起和稀泥的交情,正宗的‘尿泥之交’!”她突然一个急刹车,眼神越过祝一凡那油光锃亮、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的头顶,投向虚无缥缈的远方,那表情,活脱脱憋着一个能颠覆宇宙的秘密,憋得如同便秘三天。
祝一凡瞅着她这奥斯卡欠她小金人的浮夸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嗑把瓜子。他深谙“捋顺毛驴”哲学:关青禾表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