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祝一凡叹了口气:“我的佛祖奶奶,请知悉:这世界上啊,没有断不了的关系,只有不敢狠心切断的决心。你对这个前夫,好像有种‘想彻底了断,却又只敢推开’的矛盾劲儿?”话题触及孙奎的瞬间,她手中把玩的那个无辜的苹果核,“啪嗒”一声坠地,在瓷砖上滚出一道暗红的、像血迹又像污痕的轨迹。
果核坠地的闷响,如同一记不详的丧钟。
祝一凡清楚地看见她颈侧暴起的青筋,像绷紧的绳索。那个刚刚还高唱“包容”赞歌的女人,此刻眼中翻涌的是最原始、不加掩饰的杀意。
“总有些婚姻啊,是没响的哑炮,”祝一凡声音低沉下去,“你以为安全了,其实那根引信还在暗地里阴燃,鬼知道什么时候来个‘惊天动地’。”
“那我就做个专业排爆手。”崔媛媛的声音冷得掉渣。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金属扣“哐当”一声狠狠砸在桌角,发出刺耳的锐响,宛如最终裁决的锤音:“你说的对,不能再躲了。我要亲手…解决掉这个祸害!”
字字千钧,砸在地上。
祝一凡点了点头,暗自祈祷这个“解决掉”最好只是法律层面的解决。
崔媛媛拖着她的“石膏战甲”,悲壮而踉跄地转身离去。那“滋啦!滋啦!”的脚步声,宛如一首渐行渐远的《决斗进行曲》。就在此时,同样“崴”着一条腿的关青禾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飘回,正好与崔媛媛的背影在门口擦肩。
她倚在门框上,目送着那倔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嘴角弯起一个带着点玩味、又有点嘲弄的弧度,对着空气,更像是说给祝一凡听:“啧啧,这是要去参加残奥会竞走项目了?还是赶着去超度哪位施主?”语气轻松,眼神却锐利地扫过祝一凡。
祝一凡摇摇头坐回工位,心里嘀咕: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俩,我这脑子都快被信息流撑爆了。办公室版《宫心计》叠加《无间道》,谁受得了?他顺手点开电脑上一个看似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