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拿高粱秆搭起简易的房子,再拿塑料布给它蒙起来。
随后,撒上大量的硫磺、福尔马林消毒,等估摸着细菌差不多没了,人再进入室内手术。
除了自建无菌室,敖东还在老医生的带领下,自制药品。
洗安瓿瓶、灌药、消毒、压药。
敖东的三观真是碾碎了再重组。
为了保证这种自制药的安全,夏坝公社卫生院还养了兔子。
捣鼓出药来后,先注射给兔子,看看兔没事,他们再注射给自己,自己也没啥反应,这批药才能用在老乡身上。
别看夏坝公社卫生院条件不怎么,但忙的时候是真的忙。
几台手术同时开展,五六个老乡依次躺好,消毒、麻醉、切开皮肤,老医生和敖东轮流持刀,依次实施摘除或者切除病变的部位,再进行缝合。
这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无菌室”,居然没出过一场“医疗事故”。
敖东的手术水平,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得到了极快的提升,甚至可以和军医院工作了两三年的外科医生相媲美。
当然,除了讲自己,也有讲别人的。
每个公社卫生院,都有身怀绝技的奇人。
后桥公社卫生院的药工郑先生70多岁,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就靠双手当眼。
不管什么中药只要到他手里,他就知道这是当归还是白术。
他切的饮片,薄得透明。那槟榔的饮片花纹在阳光下煞是好看。
举人坝公社的药师牟先生,称药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