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堂的声音里满是疲惫,还有一种莫名的失望。
“我小时候,山里闹胡子。
小胡子们啥都抢,猪崽子,窝窝头,门帘子,连人脚上的鞋都抢。
后来闹得太凶,开始霍霍妇女。
有一天找上了咱家。
你爷爷和你二爷,把老婆孩子们都藏在屋里,一人拎着一把猎枪和一根棒子走出门。
当晚,死了八个胡子,剩下的都吓跑了。
你爷爷重伤,躺了一年多,去世了。
你二爷腿瘸了一辈子。
有这样的先人在,咱老李家不应该出孬种啊?
再说你妈妈在的时候,那是多厉害的人,十里八村谁不夸她卢艳梅是个铁娘子。
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几把的玩意来?
你还挺委屈,你还有理了?”
李满堂越说越气,又给了李哲一个大耳光。
“你特么也别念书了,就这个熊草的样,念那些书有几毛用?
明天就出去干活,出大力去吧。”
“不!”
李哲捂着脸,大喊一声。
“供我念书是你的义务,国家现在有法律,九年义务教育必须念完。
我以后还要考高中,念大学呢。
你不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