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天下虽定,然各地往来不便,消息迟滞。臣请修驰道,贯通四方。”
“一旦边地有变,大军可朝发夕至,迅疾平乱。”
此言一出,满堂微动。修驰道乃浩大工程,耗力极广。
一名文官当即出列,语气恳切:“陛下,此举恐扰民生。秦初立,百姓需休养,不宜劳役过重。”
话音未落,数名文臣相继附和。
驰道之利,多归军旅,于文书政令虽有助益,却非切身所需。
众人喧议之际,执夫缓步上前。
“陛下,臣以为驰道可建。六国余烬未熄,暗流潜涌。若道路畅通,兵马速达,则叛意难生。”
“且降卒数十万,闲置为患。不如遣其修路,以苦役代刑罚。工成之后,放归乡里,重执农耕。”
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直击要害。
嬴政默然点头。此前正为此事踌躇——既不敢尽释降兵,又不愿妄开杀戒。
今有此策,可谓两全。
既能借力完工巨制,又能羁縻人心,防患未然。
“善!便依武安君所奏。”
“此事由蒙恬、蒙毅兄弟督办,务必妥当施行。”
嬴政面露笑意,心中甚慰。
本有意推动驰道之议,却苦于无妥善说辞。执夫三言两语,破局而成。
朝中格局,向来泾渭分明。
武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