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婴儿,是个女婴。
不远处的一个看客抽着旱烟,见状调侃道:“戏子管闲事,不怕折了嗓子?”这话很恶毒了,对一个戏子来说,没了嗓子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路,可是方知意却当作没听见。
他一心都吊在怀里的女婴身上,仔细的为女婴擦着脸上的水,直到女婴再次啼哭出声,他心中的石头才放下。
当晚他便带着女婴回了戏班临时落脚的破庙里,找了一间干净一点的房子把女婴放好,换掉身上湿透的裹布,又拿出自己攒下的银元在镇上找人买了些羊奶,一切做完,他看着安静睡着的女婴,自己也沉沉睡去。
可天没亮,外面便响起了砸门声,随后便是七八名壮汉提着木棍冲了进来,最后面跟着一个驼背老头。
老头看见了他,也看见了那个女婴,他气急败坏:“坏了老子的运道!给我打!”
方知意把女婴护在怀里,棍棒打在身上,就几下,他的胳膊传出一声脆响,竟然断了,破庙外面此时已经围满了村民,不过他们都在看热闹,甚至戏班里的人都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这戏子贱骨头吧?管马员外家的闲事?”
“可不是,我算命的瞎子说,这女婴八字克父,得早些除掉。”
更有人叫嚷着:“打打!”
看着方知意要不行了,老班主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各位大爷行行好,别打了,他要不行了!”
闻言那几个壮汉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马员外,马员外看着方知意没有卸妆的脸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眼角也流出了血,就那么死死盯着他,马员外心中不由有些发毛,他冷哼一声,掉头便走,几名打手见状也跟着走了。
看热闹的村民离开了。
而方知意当天便死了,老班主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