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梁三一喜声低吼,声带像是被砂纸摩擦过。
他没有回头,上半身肌肉猛然炸起,将全身重量死死压在匕首的支点上。
他单手抓住主绳,小臂的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下坠的势头,被他用蛮力硬生生止住!
悬在半空的石蛋,吓得浑身筛糠,连哭都忘了。
“抓……住岩壁!别他妈往下看!”
梁三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想死就松手!”
几名战士立刻协同动作,七手八脚地将石蛋重新拖回了岩壁上。
“连……连长……我……”
“闭嘴!继续爬!”
队伍重新向上蠕动。
就在他们攀到悬崖半腰,一个极为隐蔽的岩洞里,闪过一丁点火星。
梁三喜瞬间做出停止的手势。
所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敌人的观察哨!
队员们甚至能听到自己被压在胸腔里的心跳,擂鼓一般。
梁三喜屏住呼吸,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岩石。
能清晰地闻到一股苔藓的土腥味,混杂着从正面战场飘来的、淡淡的硝烟味。
咸的。
他突然想起了妻子玉秀腌的咸菜,也是这个味道。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他死死掐灭。
他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