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环顾四周。
他只是平静地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下摆,迈步上台。
那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沉稳得让这浮华的殿堂都为之静默。
祁连山看着父亲的背影,那股让他窒息的感觉,忽然减轻了。
在这个陌生的、让他无所适从的世界里,父亲的背影,是他唯一的坐标。
一位首长,亲自将那枚沉甸甸的勋章挂在祁明峰胸前。
“明峰同志,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没有多余的话。
祁明峰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
台下,掌声炸开。
由上千人掌声构筑的音浪之墙,狠狠拍在祁连山的脸上、胸口上。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像极了炮弹在身边爆炸后的余波。
他机械地跟着所有人站起来,用力拍着手,手掌通红,却感觉不到疼。
他只死死盯着台上的父亲。
那个男人,在总参作战室里,用一通电话,调动万炮齐发,为他炸出一条生路。
那个男人,用两行电文,就让他那支杀红了眼的部队。
变成了一把精准的、拆掉一个国家工业脊梁骨的手术刀。
他才是那个最狠的。
“……祁连山同志,在战斗中身先士卒,指挥果决……经中央军委研究决定,授予其一等功,并破格提拔为大校军衔……”
司仪念到他名字的时候,祁连山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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