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童,“否则有拔舌之苦。”
刘童站在他身后,垂首不敢多嘴,怕舌头见了天日。
“进城找谁?”
“找祖父燕鸿魁,都磨勘司判司官燕鸿魁。”
刘童瞠目结舌,下意识去看李玄麟脸色,却见李玄麟虽然面无表情,但手腕上的十八子核雕珠串脱了下来,捏在指间,右手大拇指指节捏的泛了白。
不满。
为何不满?
他猜不透——燕鸿魁是都磨勘司判司官,从五品,掌覆勾三部帐籍,以验出入之数。
这个位置,和三司使、副使、判官一样,都监管着左藏库,因此皇帝会任命心腹任职,以免大权旁落,谁能搭上,谁就能一窥国帑。
太子和常皇后,都在虎视眈眈。
郡王还能嫌这个官小了?
还是她在撒谎?
可管她真的假的,到时候全给燕家掰扯成黄的就行了。
他小心翼翼清了清嗓子:“燕判只有一子燕曜,孙子一个,孙女一个已经出嫁,他是你哪门子的祖父?”
琢云平静道:“十八年前,燕曜和静平庵尼姑慧觉私通,年底生下我,为掩人耳目,他遣我们母女去冀州,不久母亲病逝,我在冀州杂戏班长大,卖艺为生。”
刘童略一思索:“十八年前是淳熙二十年,正月里太后崩,圣人悲痛辍朝七日,敕令天下半年内不得嫁娶,正月末,燕老夫人去世,我还封了一封银子去,按律燕曜二十七个月内不能使人受孕。”
他转而大喜:“是国孝、家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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