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头书房来见我。”
留芳“诶”一声,从值房里提出来一盏灯,往游廊上走:“二姑娘跟着我走罢。”
琢云一步踏上游廊,一眼收尽二堂。
院内、石阶上种尽了花,在灯影下疏疏密密,满眼浓翠,正房里有两个大丫头打起帘子悄悄往外看,榻上坐着个睡眼朦胧的少年,只穿里衣,披散着头发,面容饱满丰润,看着十分洁净。
大丫头们被她看个正着,吓了一跳,“唰”地放下帘子。
再到三堂议事厅——灯火通明,几个小丫鬟等的入了神,耳房里茶已经滚的“咕嘟”作响,也没人去提。
再过一重穿堂,人骤然多了起来,犄角旮旯都站着仆妇,廊下灯火也盛大,照的雕花泛油光。
正房里有人劝说:“夫人消消气——”
夫人嗓门宛如龙吟,声震屋瓦:“死了就消气!”
“你们当我为了他拈酸吃醋?就他那个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劲头,我要是吃醋,早让醋缸子淹死了!”
夫人继续大放厥词,劝说的人“哎哟”一声:“这话说不得……”
“说不得也要说,闹出这样的事,我的脸往哪里搁,我都臊的慌!”
燕曜见缝插针的还嘴:“我说了我不知情!”
这两人成婚后勉强和睦了几年,后来双双暴露真面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燕曜既没有文人墨客的学问,又没有纨绔衙内的脾气,根本不是燕夫人的对手,只能少在此地露面,燕夫人常年的无处发泄,憋着一肚子陈年旧火,今天更不可能放过他。
“不知情?那裤子不是你自己脱的,你让人给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