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异于常人,不分场合玩鲁班锁,酒窝掩盖了他灵魂上的狡黠和暴戾,又从眼神中露出蛛丝马迹,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除去燕屹,每个人都漠然地看着琢云,内心怒火冲天,但是他们享福的时间太长了,目光很软弱,不能像一个有力的巴掌,掴在琢云脸上。
燕曜更是心跳的几乎从嘴里滚出来,他喉咙发干,看琢云脸色虽然苍白,但有股邪劲,足以对燕家细嚼慢咽。
没有任何人关心她肩上的伤、不合身的长衫、趿拉着的小绣花鞋。
小几上摆着精致茶点,出自燕夫人之手——后院女子哪怕心里攒满了对丈夫的怒火,还是会伸出手,把家揽在怀里,动用一切力量,修补家中裂缝、收拾残局、排除异己,使家牢不可破。
陈管事关上门,在门外等候。
琢云在一众目光中打了个硕大无朋的喷嚏——她大病初愈,又疲于奔命,再加上一场大雨浇了个透彻,若还是屹立不倒,燕鸿魁就该请道士捉妖了。
鼻子还是酸,她用力揉了两下,然后叉手向燕鸿魁行礼:“祖父。”
不必祖父回答,她又扭脸对着燕曜:“爹。”
燕曜装死,燕鸿魁看她行礼时轻描淡写向自己扫的那一眼,心都堵到了嗓子眼,再看儿子懦弱至此,孙儿脾性古怪,加上两个蠢侄儿,真是心如死灰了。
他耷拉着眼皮,端起茶盏呷上一口:“这就是琢云。”
“这是你叔祖父,那边两个是你二叔和三叔,小的那个是屹哥儿,比你小四岁。”
燕鸿运点头:“咱们家在冀州也有几倾地,不过那地方风沙太大,地也贫瘠的很,不中用。”
不等琢云回答,他话锋一转,指着燕曜对面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