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快,进门还没说话,琢云就不动感情的让他坐:“面要凉了。”
留芳分面时偏心,真见到燕屹,就有一点怕,手足无措地退到一边。
燕屹生的清纯漂亮,见到琢云无声一笑,红嘴唇抿起,酒窝显露,两只眼睛月牙似的一弯,眼里黑洞洞的,冰冷森然,是那一类从小就不讨喜的小孩,见到喜欢的东西就要拆解、剖开、碾碎,从里到外研究透彻。
他看了看厅堂中的摆设,四方桌跑、两边是矮橱,后面多了罗汉床和屏风,花几上瓷瓶里插着一把红月季,点缀两根红鸡冠,并不十分美丽,但很有生机,香炉里有烟,不是熏的香,而是烧的驱虫的艾草。
他走到桌边坐下,见只有一个酒盏,立刻发问:“你不喝酒?”
“不喝,你的心意我领了,尝尝面。”
燕屹拿起筷子端起碗,连面带汤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