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声音。
一个宁愿死在刀下,也不受制于人的姑娘,为何听从安排,这么随随便便的嫁人?
为了那一笔让燕松恨不能亲自嫁给孙兆丰的嫁妆?
又或者,她不嫁人,能做什么?一个人、一个女子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这一场见面很快圆满,孙夫人携子离去,趁着离去之时,燕夫人、燕澄薇、丫鬟嬷嬷们也都伸长脖子,打量孙兆丰。
这一细细打量,集体咋舌,以至于燕澄薇回到后院就和燕夫人大吵一架。
燕澄薇还存有一些同情之心,认为琢云就算是犯了天条,也不该嫁个侏儒,她自己本就个高,睡在床上,孙兆丰得从这头忙活到那头。
这孙兆丰要不是钻了燕鸿魁重病的空子,他倒贴这么多钱都不见得有人肯嫁给他。
燕夫人则是心如死灰,认为嫁给谁都一样!
嫁给孙兆丰,琢云手里至少能攥住一起大财,她也再补一笔——钱不比人重要?
母女俩不欢而散,剩下留芳在园子想着孙兆丰。
原来她想着矮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一看,能矮出名声来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矮——坐把高椅子还要往上跳一跳。
形陋倒是其次,她看他的高底子鞋、加长高帽,这位渺小丈夫已然成精,琢云在庶务上一窍不通,嫁过去岂不是要吃亏。
她对着小灰猫长吁短叹,小灰猫无法忍受,飞檐走壁开溜。
整整一天,燕家都沉浸在窸窸窣窣的低语中——丫鬟嬷嬷们也聚在一起说个不停。
燕鸿魁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一笑置之——男子汉大丈夫,只在心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