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握紧刀踹开门,一头扎进门里,拎刀就刺。
一把手刀刀刃和她擦身而过,琢云动作没有半分偏差,直直落下,刺向壮汉。
壮汉抬手抵挡,刀尖扎进手腕上束袖的皮甲里,她果断拔刀,壮汉左手握刀,右手冲拳而上,琢云迎门一脚,拳脚相加,发出闷响,又各自后退。
两人一左一右对峙,动静警醒守夜的丫鬟,惊呼一声后,燕鸿魁声音阴沉响起:“闭嘴!”
整个三堂,死一般沉寂下去,琢云呼吸绵长,壮汉呼吸稍重,后背背着一个小包袱,勒出木匣四方形状,两人停顿一瞬,琢云随即向他冲去。
壮汉正要对敌,琢云却在半道折返,奔向西间,丫鬟两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尖叫从手指缝隙里溢出来,变成呜咽。
琢云搡开丫鬟,一只脚踩在花几上,狠狠蹬向壮汉,壮汉一跃而起,躲过花几,花几笔直撞上阁子门,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他人刚落地,还没站稳,琢云伸手攥上燕鸿魁枯瘦如柴的手腕,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燕鸿魁一只手还在她手里,人从床上滚到脚踏上,又滚在地上,额头磕的清脆作响,他昏头涨脑之际,以为琢云是要拿自己的性命作为威胁,心里一句“死也不会让你毁掉奏书”还没出口,就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让他额头冷汗涔涔,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燕鸿魁再忍耐不住,惨叫出声。
他双手以古怪的姿势耷拉着,从手腕处折断,三个月内不可能拿笔。
《陈乞状》会呈送陛下,必须是亲笔所书,不能由他人代笔,倘若必须代笔,还得由人先去尚书省送信,尚书省左右郎司来查验,选定代笔之人,上奏陛下,等待中使来宣达陛下口谕,这一来一去,快也要耽搁半个月——若是陛下繁忙,一、两个月都是平常事。
圣心难测,朝堂瞬息万变,他如何能等!
耳房里下人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