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山望着山下那间亮着微光的茅屋,一动不动。
他看见钱掌柜的打手在村里传谣言,看见村民躲着沈桂兰,也看见她在老槐树下,把绝路变成自己的舞台。
第四夜,村子彻底安静后,他终于动了。
身影一晃,悄无声息地滑下山,来到沈家柴房外。
没惊动任何人,只把一只处理干净的野兔,和一小包油纸包的东西,轻轻放在柴堆上,转身又消失在夜里。
第二天一早,沈桂兰开门就看见了那堆东西。
她拿起野兔,心里一暖。
接着,目光落在油纸包上。
她小心打开,里面是一束闪着淡淡银光的丝线。
那光不刺眼,却像活的一样,在晨光里流动,像把萤火虫的光都织了进去。
这是苔蚕丝,长在阴湿的岩壁上,靠苔藓活着,极难采。
织出来的绣,在暗处会自己发光,值千金。
她捻起一根,细细摸着。
这丝和她之前从野蚕茧里抽的同根同源,但更结实,光也更沉。
她立刻明白了。
这是那个男人对她“星子织梦”那句话的回应。
他听懂了,还给了她真正的“星子”。
她没声张,把丝线仔细收好。
回屋后,她铺开新布,穿针引线。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