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翻出磨得掉渣的旧包袱,收拾起换洗的粗布衣裳。
儿子、儿媳见状,皆是一愣。
“爹,您这是要去哪?”
说书人头也未回。
“周游天斗、星罗,讲书去。”
“什么?!”
惊呼骤起。
“爹!您多大岁数了?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剑酒大人的故事……您差不多也讲够了……”
儿子急步上前。
说书人手上动作一顿,依旧未抬头。
“我知道,武魂殿于天下魂师有恩。”
“但那恩情落不到我这只会耍嘴皮子的老儿头上。”
“我只是个说书的……”
“是剑酒大人的赏钱让我置办了这新家。”
“是剑酒大人不嫌聒噪,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讲他的故事。”
“也是剑酒大人亲自来捧场,让我临了临了,还能披上红袍,风光一回。”
声音渐高。
带着颤抖。
“武魂殿会如何宣扬教皇殿前的事?”
“他们如何歪曲,如何颠倒黑白,我不知道……”
“但我说了大半辈子书,知道这世上的事,说的人多了,黑的能描成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