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酒入喉如暖流淌过,并不灼烈。
可随后袭来的,却是排山倒海的熟悉气息。
那气息温暖而慈悲……
带着她记忆中早已模糊的、近乎奢望的温柔。
一声似怯似怜的轻叹,带着无尽的歉疚,拂过她的心尖。
千仞雪闭上双眼,长睫轻颤。
纤指紧扣杯盏,指节泛着青白。
一滴清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滴入杯盏里,漾开涟漪。
她未发一语。
只将余酒饮尽。
良久。
千仞雪缓缓睁眼望向李谪仙,颤声道:
“谪仙……”
“这酒……从何而来?”
李谪仙抬手拭去她颊边泪痕,轻声问:
“可否与我聊聊你的母亲?”
千仞雪娇躯一僵,然后转过身。
“谪仙……对不起。”
“我不想提那个女人。”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李谪仙。
“九岁那年,我成了‘雪清河’。”
她声调平稳得像在讲旁人的故事,听不出悲喜。
“朱墙困我十余年,奏折堆成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