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更显苍老的脸。
不难想见,这般讲书,已有些年月了。
李谪仙长呼了口气。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他在北境捱了一年半的风刀子,之所以坚持是因为那个躺在生命之湖里的女孩。
即便如此。
他也得承认:
北境的风雪,是真他娘的冷入骨髓。
可眼前这说书人呢?
李谪仙自己也琢磨不透。
究竟是哪股劲儿,撑得这个老人,跋涉到这荒僻地界,固执地讲着他李谪仙的故事。
说书人身后。
戳着个肤色黝黑,穿着件破败魂师袍的中年汉子。
老人讲得声嘶力竭。
他便默不作声地续上茶水。
棚下稀稀拉拉的看客,眼珠子却多半粘在那身破魂师袍上,比台上嘶吼的故事更能勾魂儿。
这暮色小镇似乎天生就不是听书的地方。
人来了走,走了来,棚底下始终就那几个,稀稀拉拉。
可老人依旧杵在那瘸腿榆木桌前,拍着半卷磨秃了毛边的惊堂木,一丝不苟。
啪——!
醒木再击。
余音在冷清的棚子里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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