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他死了?哈哈哈哈哈,死得好!”
头盖骨凹陷下一块的武修浑身血肉模糊,他虽然还活着,但……好吧,没有但是,其实他早该死了,就连剑灵一时间都看不出他为何还活着。
用最后的力气对着酆都卫狂笑一通后,武修转过头看向安靖。
他的双目已在之前的战斗中爆了一只,只剩下一个血洞,而他就用剩下来那颗充满血丝的独眼紧紧盯着安靖:“多方博弈,勾心斗角,最后胜者不是归义军,不是罗浮,不是玄都,也不是连山首阳……”
“而是一个荒野少年。”
“层层算计,我其实早就败了,但或许是天命使然,我遇到了你。”
“如此年轻的荒野天才,我怎未曾听过你的名字?罢了,无论你是谁,总比给罗浮拿去好。”
他抬起独臂,插入自己的胸口,血肉翻涌,抽出一张二指大的玉符。
纯白氤氲生机之气萦绕玉青符箓,一枚枚上古云纹凤篆在其中载沉载浮,流转不定,其繁复细微之处令人望之目眩,心生大道玄妙。
“此乃‘真符’。”
血色的精气脉络从武修胸膛中蔓延而出,与真符周边的氤氲生机之气交融,这正是维系他生机的源头:“其名‘天玄至一’,功效不明,由征仪司发掘自天元山古道宗遗址深处。”
——天玄至一者,至真天息,神身本气也。
所谓天玄,乃人身性命之精,神魂之英。
正所谓神守不分,是为全真,又名至真。持至真,神守天息,天玄复归本元之气,轮转不休,这样的状态,便是天玄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