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断脚在哪个乞丐窝里面要饭呢。”
“要俺家老母也和安魁首老母一個样,俺会像是现在这熊样?”
“但凡你家老母多教你识几个字,你也不会是这熊样。”
甚至就连白轻寒都对沈慕白的行动决策感到十分吃惊:“难怪大师兄平日做事极有规划且有耐心,原来是家教如此……”
借用水镜观察沈慕白的举动,白轻寒不禁轻叹一声,垂眸沉思,似是回忆起了自己的父母。
那是一些太过糟糕的回忆。
两相对比之下,她并没有嫉妒,反而有了一种深沉的决心。
——这或许,的确是一个更加了解安靖的机会。
同一段时间。
北疆,北蛮诸部。
凛然北风中,指甲片大小的雪花飞落在一位身披荒兽皮袄的大辰人抬起的手指上,继而被一股热浪融化为水珠滴下。
一看容貌便知是书生的男人体格健壮,亦有修为,虽然不高,但也足以被最愚蠢的北蛮人所敬重,更不用说部族的酋长十分看重这位南国来客,而对方也的确带着他们走出了许多困境。
这位在北蛮部落中备受礼遇的大辰男人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会为一些事而惊愕,在最近这两三年数十次险死还生的他早已练就一颗如钢似铁的心。
但是当他真的看见,自己手中信纸上的信息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抖,震撼,甚至嘴唇颤动着,想要说出一个名字。
“千山兄弟,怎了?”
而在他的身后,塔古部大营帐的帐帘被打开,一个雄壮到有些到匪夷所思的巨人从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