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四剑贯穿了安靖的身躯,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安靖要被分尸了一样??但实际上,四剑根本就没有透体而出,它们全部都融入了安靖的体内,然后,整个天刑洞天,齐齐一颤!
而后,以安靖为中心,一个巨...
风盈村的晨光如刀,割开残破的云层。阳光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映出斑驳血迹与焦黑木炭交织的图景。那场火已熄,可空气里仍弥漫着皮肉烧灼的腥气,混着雨水蒸腾后的土腥味,令人作呕。难民们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也被那一夜的烈焰焚尽。
安靖使跪坐在法坛前,双手捧着那件染血的白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不敢合眼,生怕一闭上,便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他知道她走了??不是死,也不是逃,而是从这世间所有因果中抽离,连轮回都不再接纳的存在。
“烬……”他喃喃,“你到底成了什么?”
忽然,一阵微弱的颤动自地下传来。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种古老机械重新启动的嗡鸣。安靖使猛地抬头,望向五色旗阵旧址。断裂的旗杆之下,泥土缓缓隆起,一道银线从中裂开,竟浮现出一枚符印残片,其纹路与洪茗川掌心的血印极为相似,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息??清冷、寂静,如冬夜月华。
他伸手欲触,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符印自行旋转三周,沉入土中,随即整片营地开始震动。原本倒塌的帐篷无风自动,碎石归位,断墙复原,仿佛时间倒流。但这并非重建,而是一种“重置”??所有被火焰吞噬的痕迹尽数抹去,连尸体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整齐排列的饭桶和未动的粥碗,宛如昨夜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唯有那座第七坟前的母亲尸身依旧躺在原地,嘴角带笑,双眼微阖。
这是唯一被保留的真实。
安靖使怔怔望着,终于明白:她在用最后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