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容不得人违拗,尤其是在他正经谈事的时候。
方才那点恃宠而骄的心思,被这兜头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她慌忙松开搂着西门庆脖子的手,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挣扎着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声道:“是是是!奴家该死!奴家多嘴!大爹息怒!奴家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您慢慢谈,慢慢谈……”
声音里已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不敢再多看西门庆一眼,低着头,脚步有些踉跄地快步朝门口走去,经过那几个粉头身边时,没好气地低声斥道:“还愣着作死么?没听见大爹的话?快走!”
那几个粉头也早被西门庆的变脸吓得噤若寒蝉,闻言如蒙大赦,慌忙跟着李娇儿,鱼贯而出,连大气都不敢喘。
待那锦绣门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莺声燕语,包厢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西门庆和应伯爵四人。
应伯爵知道早上吩咐的事情来了。
立刻放下酒杯一直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弓着腰,陪着万分的小心,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谄笑,低声问道:“哥哥,您有何吩咐?尽管说!”
“这两个是我同乡的发小,少在清河县街上行走,与我亲如兄弟一般,必不会耽误哥哥的事情。”
西门大官人,脸上笑意盎然,他慢悠悠地又呷了一口酒,目光在应伯爵和那两个吃得满面油光、犹自回味无穷的汉子脸上扫过,带着几分玩味,再次开口问道:
“方才的酒肉,吃得可还痛快?这丽春院的粉头,伺候得可还舒坦?”
应伯爵和那两个汉子闻言自然是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感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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