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粘腻腻的难受。
脑子里全是西门大官人的影子。
心烦意乱,辗转反侧。
鬼使神差地,一只纤纤玉手,带着微微的颤抖,竟不由自主地、慢慢地……
就在这当口,房门“咚咚咚”被敲响了!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李瓶儿浑身一激灵,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打得粉碎。
她猛地缩回手,一把扯过葱绿绫被胡乱盖住身子.
明知道这个时间只有那假丈夫花子虚会敲门。
却依旧冲着房门方向,厉骂道:
“哪个天杀的下作种子!深更半夜敲门!滚!快滚!”
随即传来花子虚那带着浓重醉意、又因长期被酒色掏空而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又透着埋怨:
“是……是我!你男人!开门!快……快开门!
还敢说是我男人!
李瓶儿一听这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花子虚被酒色淘虚了身子、整日里蔫头耷脑,一副痨病鬼样子。
那有一丝隔壁西门大官人的男人气概。
这副的窝囊废模样,偏偏还不会赚钱,每月开销只知道从自己的本里捞。
如此男人。
自己就算有一丁点以身相托的念想都消失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