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慕容云泽攥紧了手中硬邦邦的桂花糕,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理智告诉他,这糕点早已不能吃了,甚至可能吃坏肚子。但他就是舍不得扔掉——这是她给的。这是除了冰冷和恶意之外,他拥有的唯一一点带着温度的东西。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令人安心的馨香。
“小杂种!死哪儿去了?滚出来扫地!”门外传来老太监粗哑刺耳的吆喝声,像钝刀刮过生锈的铁皮,打破了死寂。
慕容云泽身体猛地一颤,迅速将那块珍贵的桂花糕塞进怀里最贴近心口的位置,那里虽然冰冷,却似乎能给它一丝庇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
北三所的庭院里,落叶铺了厚厚一层,在萧瑟的秋风中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哀鸣。寒风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沉默地走到墙角,拿起那把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许多的破旧扫帚。竹制的帚柄冰冷粗糙,磨砺着他布满冻疮和裂口的手掌。
他一下一下,机械地扫着地上的落叶。几个无所事事的小太监正聚在廊檐下避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看戏般的眼神打量着他,时不时故意将瓜子壳高高抛起,精准地扔到他刚扫干净的地上,或者直接砸在他身上,发出阵阵刺耳的哄笑。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七皇子殿下嘛?扫得可真卖力啊!”一个尖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容云泽的身体瞬间僵硬,握着扫帚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回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挥动着扫帚,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扫进那堆枯叶里。
说话的是李太监,他踱着方步,慢悠悠地晃到慕容云泽身后,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他是北三所的管事太监之一,也是折磨慕容云泽最狠的一个,总能变着法子找到借口让他吃苦头。
“怎么?聋了还是哑巴了?”李太监见他不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薄的讥讽,“听说前几天,丞相家的那位金尊玉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