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呢…”
“你懂什么!听说殿下在北三所时就…哎,总之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早早定下才安心…”
“可这…不合规矩啊!哪有太子妃这么小就入宫的?连大婚都得等两年后及笄…”
“规矩?殿下如今是储君,他的话就是规矩!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劝不住…”
锦书是夏玉溪从相府带来的贴身丫鬟,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气得眼圈发红,却不敢在主子面前表露半分。她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沉默,十二岁少女单薄的身形在宽大的宫装里愈发显得伶仃,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今日小厨房炖了燕窝,您多少用些?”锦书捧着剔透的玉碗,轻声劝道。
夏玉溪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庭院里,几个小太监正费力地清扫着阶前厚厚的积雪,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寒风里。她想起六年前,冷宫墙洞那头,那个苍白瘦削、眼神倔强的八岁男孩,接过她第一块桂花糕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也想起三日前,御花园的梅林深处,积雪未消,她亲手解下那枚金兰佩,放在冰冷的雪地上。
“到此为止吧。”
“夏玉溪,你既入了我的局,就别想逃。”
他的声音,一个决绝冰冷,一个偏执如魔,交替在她耳边回响。手腕似乎还残留着他当时攥紧的力道,带着绝望的滚烫。如今,她被困在这漱玉轩,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准太子妃”,连逃离的可能都被彻底斩断。
“撤了吧。”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我累了。”
锦书无奈,只得撤下几乎未动的燕窝,服侍她歇下。厚重的锦帐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寒冷与窥探,却隔不断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夜深人静,风雪似乎更急了,敲打着窗棂,发出簌簌的声响。夏玉溪在黑暗中睁着眼,毫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