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不停地帮我给泓儿打电话,总算接通了,他告知了她父亲病故的噩耗后,嚎啕大哭。我从刘闯手中接过话筒,带命令式的口气说:马上买车票到广州火车站,我立即去回家的火车票,一起回家吊唁老哥。她强忍住悲痛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怎么回去?
我立即说:只要你回到广州火车站就可以了,来回的车子和吃住我包干,你这次不回去,就永远都不需要回去了。我把话说得特别硬,他便答应马上动身来广州等我。
我强力克制自己的乱如麻的情绪,带着电报向苏副书记请了十几天假,另外在征求了张涵英的意见后,也代她请了假,两张假条上都签了同意二字,我就马上到火车站买了回老家的直达火车。我第一次在淡季买回家火车票,比春节好买多了。排队没有站好一会儿就到了窗口。我与张涵英收拾好行李,赶去火车站等泓儿。我们在候车室等久了,轮流出来看泓儿来了没有。
我的悲痛丝毫没有减弱,时不时地想起大哥,便时不时地流泪。张涵英还劝我:你就不要经常回忆以前的生活片段,那样就会解脱一些悲伤之情。他还时不时地偎依在身旁,用温柔来消除我的痛苦。这是一个女人在男人最需要的时候用的最灵的一招。我是文学爱好者,她也是最喜欢读文学作品的人,都懂得这一点。
几个小时后,泓儿总算出现在候车室门口。我们再等一会就上车了。我将二人介绍后,她们相互示意,表示认识了。我没有责备泓儿。一路上该吃该喝,我们都没有吝惜身上的钱财。只是吃起来没有一点味道。